《你 魔笛》蝎迪/七夕贺文/现代已完结/he

一个下午的成果...

 

这文要把我狗血哭了

 

   
      
    逻辑不通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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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而拙言的人,盈积了全宇宙最心酸的秘密。

 

 

 


 

X

 


 


 

赤砂之蝎扶着把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脑袋里还是懵懵懂懂的浆糊一片——只记得自己受了一击重锤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双好看的瞳孔镶在精致的脸上转了两圈,眼底浮现出的黑夜跟脑海里的煞白形成了鲜明对比。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在积满灰尘的红木圆桌上,触碰到了那一张镌写着甚是好看的纸张。

 

 

 

“门口。”

 

 

 

摩挲脚步来到了指定地点,扭了扭生了锈的金属把手发现它早已委屈地被门外反上了锁,环顾四周也只见的黑雾蒙蒙一片。于是男子蹲下身,翻过来将背靠在了木门上。

 

 

 

“醒了?”蝎仰着头靠着那一层屏障,听着门对面低沉的嗓音。双腿自然向前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激起的灰尘让他忽然咳起嗽来。他努力克制将其趋近与无声,像是怕惊醒了这里的沉睡精灵。男子摸着喉结缓了半晌,若无其事地仰起头来回应道:

 

 

 

“我准备好了。”

 

 

 


 

X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难过,”蝎说,“醒悟太晚,因为太年轻。”

 

 

 

“是个湿润的车厢,是一个小镇里的电车车厢。”蝎看着凝结在空气里的灰色粒子在飘忽,旋转,坠地,不由稍稍屏住了呼吸。“那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在温软的九月,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脸上,即便光束会被偶然间的斑驳树叶切成碎片。”

 

 

 

“当时他正在跟其他同龄的人坐在对面谈笑吵闹,声音聒噪到竟盖过了我耳机里播放的歌曲,”蝎轻叹一声,一边说着捂住了一旁嗡嗡作响的右耳,嘴旁却挂着微笑。

 

 

 

“第一眼感到厌倦的人,没想到后来会这么喜欢。”

 

 

 

“……”

 

 

 

身后传来低低的闷哼,把蝎从汹涌的思绪里稍稍拽回了些。向来喜欢摆着一张臭脸的赤砂之蝎,竟有些尴尬地垂下头来摸了摸鼻梁,蜷在四下无人的角落里苦笑了下。

 

 

 

“当时我想骂他,怪他吵,想让他小声说话。”蝎咂咂嘴,“却在摘了耳机的时候拧着眉头看向他时,小男生突然一改常态,在我投向眼光之前就坐端端正正地在对面坐好,还指责旁边乌拉乌拉大叫的朋友飞段安静点,”他顿了顿,“我记得是个银色背头的男孩子,他们很要好。”

 

 

 

“当时觉得这家伙真是会演——于是印象又低了一层。”蝎拖长了音调,“但后来每次都能在去学校的电车上遇见他,无论放学上学都是这样。我当时竟不觉得腻,想着就让这家伙随他去吧。”

 

 

 

门对面的另一端一片寂静,蝎原本放在胸前交叉着的双臂舒展在两旁,指尖滑向地面划出好几条细白色的线。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已经找人打听过我的很多消息了,”坐在地上的红发的男子晃晃脑袋,“他的朋友怎么会那么乖乖的帮他守住秘密呢,真的好蠢。”蝎低低地嗤笑一声,从口中呼上来气息停留在鼻息间却变成了悲哀的味道,“我好奇他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有时在余光里看见他正从橘黄色的饭盒袋子里拿出水杯咕噜咕噜喝水时,我不经意的一眼瞟过都能让他噎住好一会。那股喉咙口的液体一时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只能干瞪着湛蓝色的眼睛滴溜溜的对上我的眼神——最后才跟反应过来似地红着脸又扭向了一旁。

 

 

 

“……”

 

 

 

“实在是——太笨了,”蝎嘶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世界这头的另一个次元里,轻飘飘浮在空气里,像是等着主人的下一句,“笨到连告白的话语也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憋了半天,最后连个“我喜欢你”的英文都能拼错。”

 

 

 

……

 

 

 

“喂——小子,你到底是想说‘like’还是‘love’?”

 

 

 

“难道不是…‘live’….?嗯?”

 

 

 

“……这个是‘居住’的意思!笨死了!”

 

 

 

……

 

 

 

“我当时刚从画室下了课出来,这家伙居然打着老师的旗号把我骗到了操场后面的废弃车厢里——看来这会是长了脑子,”蝎自顾自的说,“他拿着一张被揉得惨兮兮的白纸一掌拍在我的手上,上面写的竟然是‘I really live you’。”男子蜷起双腿,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我当时忍住笑告诉他,你写错了。”

 

 

 

……

 

 

 

“那到底是‘like’还是‘love’呢?!嗯!”

 

 

 

大红色的车厢,有一角被腐蚀镶进了泥土里,剩下旧铁皮的歪扭着、挣扎着往天上伸张。里面赤黄色的斑驳锈迹东一块西一片,很是不成体统。年级比迪达拉大一届的蝎靠在有窗子的那侧,装作一本正经地想道,说着。

 

 

 

“爱一点也不稀罕,”蝎想起年幼的自己在空中朝着迪达拉笔画,“你看,老师上课会告诉我们爱国,爱自然,爱可乐雪碧,爱吃章鱼小丸子,”言语跟动作把金发的小伙看的一愣一愣,“爱艺术,爱画画,你看——遍地都是我的爱。”

 

 

 

他故意把“遍地”两个字强调了好一番,把两只短短的胳膊努力往旁了拉。对面的迪达拉呆呆了好一阵——蝎还以为他没听懂,正要迫不及待地开口时却又被打断了。

 

 

 

“可是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小男孩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一偏,金色灼目的发丝马上顺着瘦小的肩膀一根根地洒了下来,扬起温柔的笑脸,“是这样吗,嗯?!”

 

 

 

后面然后发生了什么——蝎记不得了,他只能想起那天的日光明媚又温柔;水管顺着脉络爬上了教学楼的屋顶,浑浊的液体顺着锈迹斑斑的管子又悄咪咪地滑落下来;破败车厢里的缝隙间,竟然开出一朵灿烂的小白花。

 

 

 

还有教学楼背后米白色的墙壁上一一脱落的灰色墙壳,慢慢悠悠地从空中落在了原地站着不动的迪达拉的头上。

 

 

 


 

X

 

 

 


 

“是的,结论是对的。”

 

 

 

“可我们太年轻了——年轻的承诺是许不长久的。因为太贪心了,不会有好结果。”

 


 

“不会有未来。”

 

 

 


 

X

 

 

 


 

“后来再也没在上学放学的车厢里看见过,打从我初中毕了业以后,”蝎说,“直到上了高中,也只是偶尔在走廊里碰面——他或许也没注意到我,”蝎把双手环住腿,“其实,在那段极其难熬的时间里,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在意过赤砂之蝎这个人——但我很却在意他,发了疯似的,我在意他身边的朋友不再只有飞段了,还多了一个叫阿飞的小子。”

 

 

 

“我不喜欢他,很不喜欢。”

 

 

 

一字一句像是咬牙切齿般的从嘴缝里吐出,蝎晃晃头想让自己离开情绪的怪圈中。“后来在上大学之前我们也没再打过招呼,直到高中毕业后的画室让我回去指导下一届即将毕业高三生,看见围坐成一个圆圈的那个熟悉的背影,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起点。”

 

 

 

“我不擅长主动跟人答话,只是偶尔能仗着给同学们评画的时候多跟他说上几句,”蝎把头埋在臂弯里,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雾蒙蒙的。“不过他好像觉得我在针对他,于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男子耸耸肩,“不过也挺好的——起码记住我了。”

 

 

 

“…这样被记住的方式,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

 

 

 

门缝传来的细小的呜呜声,蝎撑在地板上的手指感到了门外的寒意。他把手缩回来冰敷着两旁的脸颊,因为缺氧有些微微的发烫。

 

 

 

“我跟其他老师站在走廊上讨论所谓艺术时,他会毫不留情地假装从我旁边路过然后说‘艺术就是爆炸!嗯!’一类嚣张跋扈的话语,”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看着衬衫遮掩下的胸膛缓缓起伏,“但我不会生气,但也不会反驳——我只希望他快乐,嗯。”

 

 

 

蝎抬起头没让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从眼眶里流出,他双手捂住了口鼻把声线压到最低,咳嗽两声,眨眨眼。

 

 

 

“我希望他有朝一日会明白——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太惊艳了,会留不住的。”

 

 

 

蝎把脑袋枕在门上,被一扇短短的木门隔绝的那端就像是一个全新的宇宙——与自己无关的宇宙,悄无声息却又存在着,蝎知道,那是迪达拉的宇宙。

 

 

 

“他后来去了国外的艺术学校,我就知道他很有天赋的。”蝎不去理会其他,自顾自地就像是拉起一段了放长的旧电影,“在Y国,那边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我毕业后在A市终于有了自己一定的存款与一栋像模像样庭院别墅后,决定去找他。”

 

 

 

“……”

 

 

 

“很有意思吧,我好像就在做着那些他年少时为我做的事情,”蝎摸了摸脑袋,纤长的手指顺过每一缕红色的发丝,滑到发尾,“我只知道他的学校,不知道他的班级,他的专业,他的回家路线,他除了学校以外的所有。孤身一人下了飞机安顿住所后,就没日没夜地像个随行狂一样等着——”

 

 

 

“在围绕着学校的电车站台等,在多伦多的公路上与陌生的牌照擦肩而过,在斯坦利公园的长椅上注视着潮起潮落,”蝎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唯一可惜的是他不信命。

 

 

 

“……最后总算在某个不知名的午后,因为长时间的跋涉感到困倦,选了个落坐在花街、装潢看起来稍显不错的咖啡店里。服务员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红茶,视线穿过袅袅云烟中的透明玻璃窗看见不远处的冬见亭,看见一个黄发的人正坐在那儿画着什么——”蝎顿了顿,“我一直站在远处没敢走近——那些围绕在他身旁那些咕咕直叫的鸽子,像他的骑士。”

 

 

 

“……就连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偷偷从旁边的小路绕到他的身后,才发现远处有一片废弃的工厂——被润湿的泥土包裹住一角,剩下的一半在朝着天空扭曲着伸张。”蝎说到此刻忽然捂住了胸口,心里有柔软的地方开始深深地塌陷下去。

 

 

 

“...我看见…他的画里,还有一个从铁皮箱中仓皇跑出的我。”

 

 

 


 

X

 

 

 


 

“有些事情不解释清楚是不行的——所以,最后跟着他偷偷跑到了这里。”蝎顿了顿,“不得不说,相较以前的你的智商跟力气倒是长不少——你还真下得了手。”他摸了摸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后颈,笑道。

 

 

 

“不过,这个杂物间还真需要好好打扫了。”

 

 

 

蝎曲着右腿一边说着,一遍谛听着门口断续的、压抑着浓烈感情的梗咽。他微微侧了身,从包里摸出一把揣到热乎乎的钥匙,透过门缝用手指抵了过去,刚好透过迪达拉的反扣着的手指缝里藏进了汗津津的手掌中。金发的他把嘴抿得紧紧的,敏感的指尖神经察觉到蝎的触碰,习惯性地垂下头来看着蝎的从门缝伸过来的手指,热乎乎的眼泪滴在蝎的骨节上。

 

 

 

“钥匙你留着吧,家是我们的。”蝎想了想,估摸着还要说什么。背后的木门忽然猛地被拉开,他身子一下没稳住——回头想要保持平衡时少年的膝头已经抵住他的背,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深埋在他的脖颈处了。

 

 

 

“那你…喜欢我吗?嗯…”

 

 

 

这个问题蝎想了好久,迪达拉的炙热的呼吸一阵阵地吐在他的下颚处,以至于他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这个问题我可得好好想一想——”蝎故意拉唱语调,右手食指轻轻触碰着少年微红的脸颊。

 

 

 

“喜欢太肤浅——”

 

 

 

‘an’字的音调被压进了喉咙深处,从黑暗中试探着蝎的冰凉的鼻尖触碰到迪达拉嘴唇的那一刻起。继而下一秒,蝎的双唇也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

 

 

 

“我给的是爱。”

 

 

 


 

END

 


 


 

   
      
    我一点也不在意你们的评论     
  

 

不我在意我特别在意BALL BALL你们了评论就是我的动力骂我都行ORZ

 


 
 
 
尊妮: 
滚来写个后记解释一下… 
 
我想表达的,大概是两个小男孩从小一起长大,相互喜欢,但是不同的表达方式吧~ 
 
我猜想的旦那会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而小迪会更倾向于更青春更热烈的方式,不同的感情观在一起难免会有争执~所以当然需要用沟通来解决啦,不能总是吵架呀——所以我写的,大概就是旦那关于自己的一段独白吧~不善言辞的他,总要用自己的方式来留住小迪呀。 
 
然后是关于那句“年轻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哈,我个人倒觉得这是个实在的真理…因为遇见对的人真的很重要,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太年轻了,对的人留不住,只有在老了才会察觉出其实已经错过了~ 
 
于是蝎当时觉得太年轻给不了未来,就没有答应小迪的告白~但是会用另一种方式留住他——当然就是袒露心声啦。真心是很重要的,是促进关系强有力的良药哈w
 
回看了下……大概没什么其他奇怪的点了吧TAT因为是有点赶时间这篇文章写的也很潦草…不懂的情节可以私信我哈我慢慢解释…最后祝大家七夕快乐,一定要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算没有遇见也不要着急,因为他在更好更远的未来等着你。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意思吧w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再也不要分离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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